从“85新空间”时期起，忽略生命感的冷峻画面就成为了张培力作品的明显特征，并延续至他后来的创作。与同时代的艺术家相比，严谨、克制等理性特质成为张培力绘画作品的重要基调。在1986至1987年间，张培力陆续创作了20多幅统称为“X？”系列的作品，医用橡胶手套成为其中反复出现的符号——这些手套或单只或成对，形态各异地呈现于单纯的背景中。画面中描绘的无机物状态冷峻而单纯，将艺术家对情感的“冷漠”最终转换为生命感的消失。

张培力曾经谈到，选择橡胶手套作为描绘对象是出于一种对物品本身“无意义”性的兴趣。但是对于观者来说，这些庞大的、蕴含着冷静力量的手套却带有非同寻常的意义：手术、疾病、隔离、安全……这些意义使得艺术家、观众和他们所处的时代文化环境连接起来。它们使人联想到生命的经验，也体现出艺术的观念。这种观念也与随后张培力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首件录像作品《30×30》具备延续性的内涵。或者可以说，“X？”系列在某种程度上正是《30×30》的先声。

（赵梦莎、许崇宝 编写）